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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目光，peter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这真是合身得不敢相信。话说这衣服应该很贵吧。”
“嗯，所以我已经从你的那份报酬里扣掉了这一部分。”remy上前一步，解开了peter那条深松石绿的领带。“谢谢夸奖，尺码是按我摸出来的做的。”
“喂！谁允许你这样自作主张的！”peter不满的叫道，“我刚打好的领带！”
“它歪了。”remy面不改色的说着瞎话，他们靠得很近，他甚至能看清阳光下发白的男孩脸上细小的绒毛，闻到男孩身上那股混着牛奶和苏打汽水味道的甜香，他手上动作却不停，不一会儿打出了一个标准的温莎结。
他也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逗peter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对方吃瘪却又不得不乖乖就范的样子，真的非常有趣。上帝，他怎么没发现自己之前对小男孩还有这种癖好。
他们在傍晚六点半准时到达了会场。
下车前remy从车内扶手箱里摸出了一副黑框平光眼镜为自己戴上。“我看起来怎么样”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道貌岸然。”peter配合的献上了诚挚的赞美。
essex公司看起来相当重视这一次展示会，晚宴会场布置得极其豪华，大厅像是一座充斥暖色灯光的森林，无数的串灯纠葛缠绕成了发着光的树木和它们柔软垂坠的枝条。场地设计师恐怕还是个20年代风格的狂热爱好者，瞧瞧那个浮夸的香槟塔和香槟池子吧，现场居然还配置了一个小型管弦乐团，聚光灯下女歌手哼唱着慵懒的爵士乐。
无数的交错交谈的名流，身着华服逡巡的舞者，忙碌的侍应生行走在大厅里。这番纸醉金迷的景象简直要晃花了peter的眼睛，“我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这真的是展示会吗看起来像是盖茨比的晚宴。”
remy一把拍掉了男孩蠢蠢欲动伸向香槟塔的手，“我真怕你又不胜酒力昏过去。”
男孩讪讪的缩回了手，任由男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压低声音：“七点十分的时候项目负责人和公司高层会进行讲话，七点十五分的时候我们就位，为了避开他们的注意力，走消防梯到地下12层去7号档案室。五分钟内我搞定监控……”
“bruce！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甜腻的女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流，性感迷人的红发女郎挤进了他们之间，动作自然的攀上了remy的手臂。
“julianne小姐。”remy迅速回应了一个绅士的微笑，躬身行了个吻手礼。“能再次相遇是我莫大的荣幸。”
peter无意识地扁了下嘴，心想这人怎么哪里都有女人。红发女人和remy热切的聊了好一阵子，才注意到一旁的peter。
“bruce，这是你的新小朋友吗，我倒是不介意今晚一起玩玩的。”女人凑了上来，好奇的上下打量着peter，看得peter一阵发毛。
“他是我的外甥，对essex的项目也非常感兴趣。所以今天就一起来了。饶了他吧甜心，有我你还不满足吗。”remy顺势揽过了女子，亲吻着她火红色的头发，对方咯咯笑着倚进他的臂弯里。
peter看见remy不动声色的对他比划了一下，大厅的另一头，essex公司宣讲人已经上台。
要开始了。
peter迈开了步子，临走前他看到remy的嘴唇动了动，在对他说车库见。
通往地下的消防梯在厨房的左侧，peter没费什么力气找到了它，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他可没忘记顺走了两个看上去非常可口的苹果松塔。
到达地下12层的时候他想起了remy说的摄像头。
他犹豫了一下，等到了快二十分的时候摄像头还亮着绿灯，也没有接收到新的指示，无法得知remy就位没有，peter觉得莫名有点烦躁，他舔干净了手上的松塔残渣，抓了抓头发，估算了一下路线，年轻人的自负让他选择直接冲了出去。
和楼上的纸醉金迷不同，地下的实验中心是一片冷硬无机质的灰白色。冷色的日光灯分散在四壁，静默的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他以肉眼无法判别的速度绕过了几个徘徊在走廊里的研究员，走廊里有两个摄像头，他选择走墙上过，路过门边的时候他吐出了嘴里一直嚼着的口香糖把它黏在了摄像头上。在警报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刷了卡读了指纹闯进了7号档案室，里面整齐排列了无数金属的架子，上面垒着数量惊人的纸质档案。他在倒数第二个架子上找到了weapon x的字样，一旁白板上有几张诡异的x光片，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peter忍不住停下端详了一番。
就在他停留的那一刻，白板顶端隐藏着的一个高速摄像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霎时间警铃大作。
remy好不容易脱身赶到监控中心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监控屏幕上出现了被锁定的peter特写的脸，警卫长拿起对讲机开始发布抓捕的命令。
终究怪自己没有及时赶到。
坐在监控台的另一个警卫迅速的发现了他并朝他冲来，却被他一把摁倒在地上。随后他拉伸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杖，接连敲晕了扑上来的几个警卫。
此时监控室里仅剩下他和那个警卫长还站着，警卫长的体质仿佛也不是一般人，普通的攻击并不能使他倒下，remy不禁感到有些头疼，这里要遇到一个有相当力量强度的变种人的话可相当划不来。
他们时间不多了。
remy连续引爆了多张扑克，他确信那个警卫是被改造过了，居然还能爬起来，对着自己的心窝就是一拳，血腥味刹那间充斥了他的味蕾。
他又迅速的丢出了一张黑桃a，对方竟然躲过了，扑克在监控台上引爆，炸开了主机，闭路电视的屏幕碎片炸满了整个房间。整楼的警报也随之响了起来。
一个很好的机会。
趁对手分神之际remy迅速的绕到了对方身后，给了其后脑勺一顿重击，重创的晕眩让那人终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级警报的广播响彻了essex的大厦，remy奔走在混乱的人群之中，一楼大厅的展示会已被强制叫停，essex的高层立刻封锁了大厦。
他看到了同样奔走在混乱中的peter，男孩夹紧了他的西装外套，好不容易整齐的头发又变得乱蓬蓬的，像飞扬的银色蒲公英，看起来东西是已经到手了。remy赶紧冲过去拦下了他。
“车库已经不能去了。他们现在要搜所有来宾的身。”
男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了有些懊恼的神情。“我不应该停下的。”
remy摇了摇头，他一把拉过peter，避过了几个正往他们这边看的警卫，“回地下的研究所，我们走地下15层的排水口。”
心神领会的把掖在怀里的文件塞给了remy，男孩扶住了对方的脖子，“速度可能有点快。希望你不要一会落枕。”
remy敢说，peter这极速移动的能力对于盗贼来说简直是量身定夺的完美，这太美了，他无法感觉到精细的时间，周围的景致如隧道里一闪而过的灯从他的眼前晃过，太快了，大厦里那些惊慌的尖叫声那一刻也戛然而止。
他们到达了最后一层。
分别解决了门口两个持枪的警卫并破坏了门锁后他们闯入了排水口所在的库房。
里面的空间很宽敞，他们的正下方是奔腾的水流，四面环绕着金属制的吊桥。他们走在吊桥上，金属摩擦的声音嘎吱作响，有一些peter叫不出名字的机械在周遭高速运作着，十几根粗大的水管轰鸣着，巨量的排水在离心机的作用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peter看着深不见底的漩涡和湍急的水流，感到一阵绝望，他求救似的看了remy一眼，对方则一脸淡然轻车熟路的把文件装进防水袋里。
“……我觉得这个水太急了。这跟我想象的排水口不太一样。我以为……是像地下隧道那样的。”
remy只是看了他一眼。
“我不会游泳！！！”peter急了。
回应他的是remy一脚把他从吊桥上踹了下去。
第三章 03
温暖的热水唤醒了他。
peter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浴缸里，陌生的浴室吊顶，陌生的顶灯，陌生的盥洗台，呃，还有墙上陌生的毛巾，如果要说有什么不是陌生的话，大概只有和自己挤在一个浴缸里的这个男人。
他们大眼瞪着小眼，不，瞪眼的恐怕只有peter一人，因为此刻后者又用那种别有深意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仅如此，由于浴缸太窄，他们的腿被迫交织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他甚至能感受到动作摩擦时对方腿上的毛发，男孩试着拉开一点距离，发现不过是徒劳罢了。
诡异的沉默在氤氲的水汽中弥漫。
peter相信自己的脸一定又开始发烫了。为了打破这暧昧的气氛他决定开口说点什么。
“……谢谢你给彼此都留了条内裤。”
上帝，他在胡说什么呢！现在peter真的恨不得把脸埋自己的内裤里了。
“不客气。就当是我对踢你下去表示的歉意吧。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不会游泳，而且还又昏了过去。”
他加重了“又”的那个单词，……他一定是故意的，peter想，他真的好想给那张毫不真诚还带着戏谑表情的脸一拳。
说出来可能有点丢人，掉下去之后湍急的水流呛得他几乎窒息，深不见底的漆黑管道让他难得的感到压迫和恐惧。………后面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像是看穿了男孩的想法，remy撑着头懒洋洋的继续了方才的话茬。
“嗯。你昏过去之后我花了不少力气连拖带拽把你弄了上岸，这世界真是人情冷淡，我多加了40美金的小费才终于拦下一辆肯让我们上车的计程车。”男人顿了顿。
“所以你在暗示40美金的小费又要从我这里扣吗对了我衣服呢”
“扔了。我想你应该不会再想穿沾满落叶和污水散发着怪味的衣服吧。”
这让peter不禁感到有些遗憾，平心而论他真的相当喜欢那套衣服，他从没穿过那样正式的西装。他想，如果他穿着那身行头去他经常去偷twinkies的那家便利店，那个总给他推销小熊软糖的漂亮收银小姐姐兴许会给他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把自己的半张脸埋进水里，无奈的呼出一个又一个带着热气的气泡。
也许人在温吞舒适的环境下会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备，今晚的remy话特别少，peter沉在热水里享受着这段难得的沉默。
他太累了，今天消耗了他许多，此刻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疲倦了的青少年，蜷缩在浴缸里，蒸腾的热气熏得他的意识开始游离。
水温随着时间流逝，昏昏沉沉的peter极其自然的抬起一只脚去够水龙头的阀杆，渴望再满上一些热水。
当他的左腿跨上浴缸壁距离龙头只有十几公分的时候，一股带着钳制意味的力道打断了他的动作，男人的手握上了他的脚踝。
remy认为自己的动作绝对是条件反射性的，尽管他对此懊恼了足足一秒，但是他可算不上是什么善茬，愧疚感和罪恶感不过转瞬即逝罢了。
浴缸那头的男孩一副大梦初醒震惊的样子，他发现了，男孩紧张的时候总喜欢蹂躏自己的下唇，这并不是个好习惯，他会让他改掉这个习惯，让他咬着点别的什么，但不是现在。
男孩腿上漂亮的肌肉随之紧绷了起来，他的腿上光滑一片，白花花的，如上好的羊脂玉，雪白的皮肤下是热气蒸出的粉色，他的趾骨蜷缩着，趾尖泛着诱人的红色。
remy移动了他的手指，指腹摩擦着脚踝那处凸出的骨节，早在男孩穿上那套他为他定制的西装时他就想这么做了，手感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他的手指继续游移，摸过了光裸的脚背，从男孩紧绷的脚趾处滑下，他记住了，他的男孩敏感得要死，尽管憋着气，也不能阻拦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引发的一阵阵颤抖，像极了一只被握住尾巴的猫。
remy收回了手，他的男孩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抽回了脚逃出了浴缸。感谢他因为过于慌乱在爬起来的时候滑了一下，男人欣赏了他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脸颊，还有隐藏在那条湿透了的白棉布内裤下若隐若现的粉色的阴茎。